怪异
黄嘉每天下班时候在公司门口等,手里还捧着花。
起初我不以为意,直至保洁员阿姨都跑过来说:“邵小姐,做人要厚道的。”倚老卖老教训我。
“不要令大家难堪。”我憋着一肚子气对黄嘉说。
“对不起——”
反反复复,他就这三个字。我发了一会呆,当初欣赏的不就是他那一幅善良、耐性、敢作敢当的模样?我们曾经有过很长一段好时光的。
但是我也忘不了他红着眼睛,低声嘶吼,推我搡我的场景。那时的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令我怀疑大白天也有鬼上身这种事。
“就因为他推了你一把?”宋姐听完我和黄嘉之间的恩怨之后,很是惊讶。
“大家一般学历,一般薪水,彼此以礼相待,互相敬爱多好。也好算知识分子,一个大男人居然对女人动起手来。合则来不合则去,犯不着撕破脸。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我不认为他推我一把是小事!”我很认真地对宋姐说。
宋姐看着我,好像一下被什么东西击中,嘴微张,脸泛白。半晌才说:“时代真的不一样了。”声音甚低,但每个字都钻进了我的耳朵。
她跌跌撞撞地走开。
我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但不喜欢这种灰蒙蒙的老气腔调,条件反射地说:“什么不一样?你才29岁,漂亮能干,快快答应唐格的约会吧。”
确实想不通,包括我在内的所有同事。唐格成熟大方,未婚,人品好,两人年龄也差不多,要多般配有多般配,然而宋姐一直拒绝唐。其他同事既羡且妒:这种好机会你还嫌弃?天打雷劈!
因为从与黄嘉合租的房子里搬了出来,我暂时寄宿在宋姐家,等找好房子再搬。宋姐对人的好真是不用说,下了班再下厨,一点怨言也无。而我则主动付了水电煤气。彼此相处甚欢。但她梦游的事却是我心里一个疑团,什么样的惨烈往事,能够令一个坚强干练的女子痛噩至此?十分之好奇,但却不敢问。
初露端倪
看宋姐杀鸡,我咋舌。把鸡的头和脚捏在一起,右手操刀在喉咙上准确有力地一割,随即热血滚滚往地上的盆里滴落。果然最残忍的是人,有什么动物会比人杀生更具有技术性,且手段无比丰富?
“干嘛不在菜场请人代刀?”我抄着手看。
“等的人太多,我不耐烦。”宋姐说。
“看起来你好像经常杀鸡。”我研究了她的姿势和手法之后得出这个结论。
“嗯,以前在老家的时候经常帮我妈杀。”说到这里,她抬起头看我一眼,“我是农村来的乡下丫头呢。”
我笑,宋姐也笑。她已经出来打工十年,颇有成就,早已脱胎换骨,对出身不再介怀。
那鸡血淅淅沥沥放得差不多了,突然挣扎一下,腾起几片鸡毛,我惊跳。“果然是大小姐!”宋姐嘲讽,轻松地将鸡丢在一边,任它作无谓弹动。
我脸上有些下不来,糗她:“看你的样子大概杀人都不怕吧?女侠!”
“哈哈。”宋姐大声笑,“我就杀过人,你信不?”
我正想回敬她,门铃响了,居然是黄嘉。
我挑起眉毛瞪着他。
“没错,我跟踪你们。”他坦然承认。
“黄先生,这不是你的家。”我气不打一处来。
这时宋姐走过来:“谁啊?”
黄嘉自若地跟宋姐打招呼:“你好。”
宋姐呆了一呆,机械地说:“你好。”目光一直停留在黄嘉脸上。黄嘉忍不住用手摸一下面孔,有些无措。
“他就是你的……未婚夫?”宋姐问我,脸发白。
我未及开口,黄嘉打蛇随棍上:“丰琪,原谅我。”他料定我不便在旁人面前与他争吵,逼我就范。看穿他,我只是板着脸,不遂他愿。
宋姐突然说:“黄先生,女孩子不是这样追的,给双方都留点余地,再见亦是朋友。”
黄嘉讶异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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