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09-01-08 18:30:17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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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使对方的家庭伦理关系在形式上仍保持完整,这仅仅是没有暴露而已,实际上已经破坏了,因为对方对家庭的感情已经不真实了。但是对于亚偷情者,如果两个人的感情很亲密,而对方的家庭关系又维系得很好,对爱人的感情也很真实、很好,这种情况也可能存在,也不能说这是不道德的。
情欲似水,需要有一个适当的容器去装载,人对道德的意识就是这样的一个容器。当容器足够大,任何形式的情爱都可以是美丽的花;当容器不够大的时候,情爱的溢出虽不道德但却也必然。
致远对小惠说,他也曾想过对婚姻忠诚的问题。“其实在爱情和婚姻的忠诚上,我选择对爱情的忠诚,如果对婚姻的忠诚会对爱情不忠诚,那么我宁愿抛弃对婚姻的忠诚。”他说。 在一个现实的婚姻困境中,刘致远这样的人在观念上把爱情、性与婚姻分离了。他把爱情和性基本上从婚姻中抽离出来,婚姻在现实中仅剩下一个空壳。然而在现实社会中,爱情和性远没有与婚姻平起平坐。因此,他此时面临着内心道德焦虑感的折磨,极有可能要面对社会的指责。
从整个社会大环境上看,当下中国人对爱情、性和婚姻三者关系,已经在观念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对于爱情和婚姻的关系,在中国“五四”以后,“浪漫爱情”在中国逐步确立起来。到了1980年,《婚姻法》把离婚标准规定为“感情破裂,经调解无效”,“这是浪漫爱情对于夫妻恩爱的首次超越”。于是,爱情的价值也就超越了婚姻。
而对于性,当前的性革命极大地冲击了“性的唯婚内论”。“可是这主要地并不是因为性的强大,而是因为婚姻的脆化与沙化削弱了自己的堤防。”
关于性和爱情,他在20世纪末的调查显示,倾向于信仰“情爱”而贬斥“性爱”的人仍占调查总数的93.2%,是所有13个性观念问题中回答最一面倒的。
虽然20多年来,在中国人的观念上,“性的地位在上升,作用在加大”,但是黄盈盈博士强调,在中国的话语体系中,婚姻对于爱和性的作用根深蒂固,仍占据着社会的主流位置,性对于婚姻、爱的正面意义依然不为社会所倡导。 “在这样一种话语之中,性只是作为婚姻所许可的实践而被动地存在着,本身并不具有促发爱、激活婚姻的作用。”黄盈盈说,“而缺少性的浪漫之爱也会随着时间以及柴米油盐的生活而淡化,因此,性感的性也只能到婚姻之外去追寻。”但可想而之,这种追寻要背负着沉重的道德重担。于是,亚偷情者的道德焦虑便可以在中国“性”革命的背景下,得到很好的解释了。
小惠婉拒和致远发生性关系后,小惠只再见过他一面,临别时小惠主动给了他一个拥抱和亲吻。以后刘致远曾几次以各种借口约小慧见面,小慧都没有同意,但他们仍通过手机短信、网上聊天工具保持着联系。
如果,图书馆偶遇事件发生在30年前,他们的命运又会怎样呢?也许,致远根本就不会奢望继续和小慧保持联系;即使有愿望,也没有勇气;即便有勇气,也只是书信联系;而一旦事情暴露,他们将接受组织的谈话和教育。最后,一个巨大的A字将会被周围人尖锐的目光雕刻在他们的衣服上,永远摆脱不去。
时代发展到今天,现实的土壤早已发生改变。首先,熟人社会解体,熟人组成的监督体系自动崩溃,两个亚偷情分子即使明目张胆地走在大街上,也可以无所顾忌,因为能遇到熟人的概率很小,遇到婚内配偶的概率更是微乎其微——除非被其跟踪。另外,随着人们对男女关系的评价发生改变,一个人在社会活动中要接触太多的异性,所以一男一女在一起,即使被各自的配偶遇见,若没有现行的亲昵行为,也很容易找理由搪塞过去。
1980年以来“性”革命三方面的社会背景:单位制度的瓦解+传统信仰的消失=社会控制放松;人口横纵向流动+居住方式变化=“陌生人社会”形成;私人空间的独立与扩大+“文化反哺”=个性再次张扬。“在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