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09-06-04 11:49:35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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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诉人:梅(化名),女,24岁
梅长得很显小,却带着一个三岁多的女孩儿。宝宝粉嫩粉嫩的,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忽闪着。梅虽然尚小,但做妈妈很是老练:为了让宝宝“安静”,她带来了玩具和糖。在宝宝偶尔的打断中,倾诉进行着。
揭开身世之谜
12岁那年的一天,我记的很清楚,天阴沉沉的,一如我晦暗的心情。唉,今天邻居又开始在我背后嘀嘀咕咕——我已记不请这是第几次了。
“看那梅,原本不是亲生的……”是啊,许久以来,这些话就像一座大山压在我心上,压得我越来越透不过气来。
回到家,我几乎是“冲”向妈妈:“妈妈,为什么他们都说我不是亲生的?!”妈妈看再也遮掩不住:“唉,孩子,你是爸爸妈妈领养的……”再也听不见妈妈说些什么,刹那间脑子空白一片。
从此,我成了一个特叛逆的孩子。因为敏感的我好讨厌自己:自己刚降临到这个世界就被无情地抛弃了,真是狠心的爹娘!这不也正说明我是个多余的孩子吗?从此,我就像一头刺猬。以往爸爸的训斥、妈妈的唠叨只是“耳边风”,吹过去就不留痕迹的。可现在,这些都变得刺耳,在我的心里划下一道道伤痕:到底不是亲生的,要不怎么这样对我?
从此,我开始恶作剧地“反击”他们。为我的成绩好骄傲?我就不好好考试!想要我做个乖巧的女孩?我偏不!我14岁就开始交“男朋友”,用现在的话就是专找“恐龙”,找品性差的小混混。慢慢地,父母被气炸了肺,对我几乎是放任自流了。
待到我稍微长大一点,听见父母偷偷地叹气,才恍惚觉得他们原本是爱我的,他们只是“恨铁不成钢”!可那时我的成绩考上重点高中的几率几乎为零。
在我慨叹时光一去不复返的时候,某技校春季招生的推出吸引了我的眼球。这是对像我这种不上不下成绩的孩子的一种绝对诱惑。加上心里隐隐盼着早日离开这个家,离开一切闲言碎语,我毅然报了名。
妈妈倒是很支持我,并精心为我挑选了专业。毕竟大了,想着妈妈的嘱咐:“梅,以后的路就靠你自己走了,一定要想好……”我开始回到了正常孩子的轨道。慢慢喜欢上了这个专业,慢慢开始用功,每次考试我都会夺得第一名。慢慢地,我找回了自我……
缘分的神奇
技校的学习让我快乐起来,而结交的好友更让我每天都呼吸着开心的空气。说来也巧,在我们自诩为“四君子”的阵容中,竟然有着惊人的相似经历:兰是单亲家庭;竹因是女儿身被父母厌烦,送到爷爷奶奶处生活;菊的父母也感情不和——熟稔了的女孩们开始掏心窝子聊天的时候,我们不禁大呼缘分的神奇。
快快乐乐中,我们毕业了。四姐妹结伴去南京找工作,打工的日子虽然艰辛,但我感受到了自食其力的安心。我喜欢默默奋斗的感觉。
一年后,我们相约回徐州。下了火车,兰说:“都回去好好梳妆打扮一下,今晚我干哥伟给咱们接风!”“伟?”我有些愣怔。“发什么呆?你见过的,上次来咱们技校……不说了,快点行动吧!”
我磨蹭着不走。兰看出我的心思:“梅,跟我回家吧!让我爸住阳台。”是啊,没做出任何成绩,我是不想回家的。
见到伟,感觉整个一不修边幅,与兰事先介绍的“老板”身份大相径庭。伟很随和,我们相谈甚欢。而当伟略带伤感地说他是捡来的孩子时,我的嘴张成了“O”字型:天啊,这世上竟然有如此巧合之事!我们的距离也一点点拉近。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狂欢。伟心眼儿好,人缘好,很有大哥哥的气派。一个星期,我们一群人一起疯,一起玩,疯狂地逛街,逍遥地上网,甚至经常集体步行去云龙湖散步——伟很照顾我。可说实话,那时既没有一见钟情,也没有心潮澎湃,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好哥哥而已。
一周后,我们集体回南京,伟和他的朋友一起送我们。人特多,买不着站台票,他们就硬挤了进去。车就要开动,心无杂念的我只读出了自己对徐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