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感在一点一滴地消失
姚谦为了公司的发展,越来越少回家,我和婆婆单独相处的时间变得多了起来。当我们在一起时,她总是忙她的,仿佛当我不存在,如果我在家与姚谦通电话,她总是沉着脸在一旁听,我挂完电话后,她就会莫名其妙地摔东西,指桑骂槐地说一些很难听的话,我有时被她激怒也会忍不住和她吵起来。委屈过后,我都会打电话要姚谦立刻回来,但当姚谦回来后,他妈妈立刻会装出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并慈爱地照顾着我们的生活。但当姚谦一转身,立刻恢复先前的状态。
一个周末,我在家睡了个懒觉,起床后发现婆婆自顾自地在研究针织衫的织法,并没有做午饭的意思。我只好自己动手到厨房去先弄点吃的,却发现冰箱里空空如也,我问婆婆家里是不是没有东西了,要不要去买,婆婆阴阴地回答我:“要我伺候你,没门!”我只好立马洗漱好,拿上钱包出去填饱肚子。
吃完饭回家后,发现姚谦竟然在家,婆婆正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向他儿子哭诉我有多么地毒辣,她住在我们家里,吃喝拉撒都没人管,并要求姚谦以后多关心她,免得她饿死了都没人知道,姚谦铁青着脸不搭理我,拉着他妈妈往外走,娘俩一直到晚上才回来,进门时,他妈妈手上提着大包小包从商场里购买的衣服、鞋子等,并炫耀式地一件一件翻出来看,大声念牌子的名字和昂贵的价格。
我一言不发地走进了卧室,姚谦跟进来,问我为什么要用这种态度对他妈妈,我解释我从来没有对他妈妈不好过,是他妈妈天生对我有敌意,姚谦说他没看出来,我说你当然看不出来,因为你妈妈演技太好了……
姚谦用陌生的眼神看着我:“没想到你真像我妈妈说的那样,是个心机很深的女人。”我问他为什么这么说,姚谦说他妈妈都和他说了,我表面上对她好,其实暗地里在折磨她,并举出种种事例,我顿时感到眼前一片黑暗:“我的上帝,这些事情全都是子虚乌有的,都是她妈妈捏造的……”但姚谦怎么也不相信他妈妈会捏造事实。
之后的生活,事情变得越发不正常。有时我和婆婆在家吵得不可开交,但当钥匙孔出现转动的声音,我们便会心照不宣地停止,尽量让姚谦看到和谐的一面。
但幸福感却随着这种状态正在一点一滴地消失,有时,我望着歇斯底里的婆婆,和凝聚着冰冷空气的房子,我不由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这一切都是我曾经憧憬过的幸福吗?
姚谦与我之间也越来越陌生,我从来无法知道,婆婆在他面前是怎样说我,但我不敢在他面前说婆婆的半点不好,一是他不但全然不信,还会责怪我诬赖他的母亲。同时,他不止一次地说我:“云晓,你的脾气越来越坏,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何止脾气越来越坏,我的容颜也越来越苍老,我的心也越来越冰凉……
无奈离婚却心有不甘
我一直弄不清楚与婆婆之间的争端从何而来,直到有一天咨询了一位情感专家,我才知道,自己当初嫁给一个寡妇的独生子,是一个很挑战智慧的选择,而我,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就已经无辜地卷入了一个情感战场,没有盔甲,没有胜利的希望。
我感觉在这场战争中,我既无重新再来的希望,也无改变现状的可能,我知道,只有选择退出。我向姚谦提出离婚,1个月后,他答应了我的离婚请求。
“虽然都说现代社会的离婚率普遍在上升,离婚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新鲜事,但因为婆婆的不断逼迫而离婚,使我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结婚两年来与婆婆的长期冷战,回忆起这两年多的家庭生活,我已是伤痕累累,无计可施,不得不选择放弃。”
我没有向姚谦提出太多的要求,包括那套房子。当我收拾好东西,最后离开那个房子的时候,我看到婆婆站在姚谦身后,脸上浮现出胜利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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