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梦境中的声音一直在时熹脑海里回旋。那声音如此沉静,富有力量。
“你介不介意陪我聊会天?”时熹问。“你可知道,有恋衣癖这回事?”
“总不会是你。”杜衡笑。时熹也笑:“说正经。”
杜衡正色:“什么癖没有的,终究人各有所好。但说到底,衣物杂琐,总是要不断出新的,只有身边人都是要越活越旧的,毫无办法,更需怜惜。”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人在身旁,岁月才静好。
“你气色不好,附近有一座小寺庙,住持是我朋友,会煮很好的茶,要不要去散散心?”杜衡提议。
4.
暗涌是个动词。
时熹安静地站在窗前,看成衍之困兽般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6月12日了!再有三天就是新一轮的选秀了,我却拿不出新的样式来。霓裳,你说,我要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我再也想不出新的样式来,我丧失了所有灵感,我毕生的梦想就这样一天天死掉。霓裳,你说,我跟残废了有什么区别?霓裳,我要怎么办?”
6月12日了,再过七天,又是一个6月19日。
成衍之抓起桌上的一匹绢,暴戾地撕裂它们。清脆的裂帛声响里,时熹看见破碎的时光无处可循。她无力,阻止这流光奔走下去。
历史是不会被改变的。有的只是一段徒劳的滞留。灵魂因为固执而不得解脱,空自焦灼,而将一再重复承受死亡的痛苦。那日在寺庙,住持隐讳的话语隐约响在耳际。
成衍之的1939年一再重复。每一个重复都是一个写满痛苦的轮回。
“你知道,我不是当年的霓裳了。”时熹静静地说。成衍之呆呆望她。
“你为什么不肯认清现实?现在已经是2007年。1939早已过去,成为历史。那个曾经深爱过你,叫霓裳的女子,已经逝世二十余年。”时熹一把拉开积满灰尘的厚重窗帘,天光大亮。成衍之在强烈的光线里眯起了眼睛,他长久地注视着时熹的脸,泪流满面。
午夜12点的钟声敲过,一声声,如同诀别。
时熹看见自己站在七楼楼道上,手还维持着拉窗帘的样子,在空中伸展成寂静的姿势。对面,那对小夫妇在防盗门后神色怪异地看着她。“你找人吗?对面是空房,没有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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