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搞婚外情,最后突然发现,她是个负累,但他已是——
无法撤离沼泽地
35岁的王康让记者想起《一声叹息》的男主角,因为婚外恋,他把对方的家庭毁了,把别人的老婆抢到了手,但最后又突然发现,对方是一个负累,他无法说服自己跟贤淑的老婆离婚,但为他付出了一切的女人又死活不肯撒手……
处于鸡毛鸭血、水深火热当中的王康说:“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我只想通过报纸告诉天下的男人,千万不要图一时之乐,去玩婚外恋这个游戏,它会害死人的!”
王康自述:我从江西来深圳3年了,在一家工厂开货车。也许受周围几个老乡的影响吧,看到他们都在老家有老婆孩子,一个人在这边工作,都靠找个女伴去打发寂寞,我也受不住诱惑,前年冬天,跟一个有家的女人阿芳有了来往。
阿芳27岁,她已经结了婚,有个3岁的孩子了,这些我都不介意,因为从一开始我就带着交朋友互相慰藉的心理,没有想将来有什么结果的,也许这样的女人更有利于我们以后的解脱吧。
因为没有结婚的女孩未免看得上我们,即使看上了,我也嫌以后手尾长,会有麻烦,我从头到尾都没想过会让外面的女人冲击自己的家庭,代替自己的老婆的。
阿芳的老公很早也从四川来到深圳,但为了生活,两人各自住在工厂的宿舍里,不常见面,感情很疏离。我向她发出信号后,很快她就上钩了,因为她说我对她比她老公对她要好,她有病的时候我会照顾她,没病的时候我会用小恩小惠去讨好她。
去年4月,阿芳转到另一间工厂打工,她说是为了不让老公找到她,一心一意跟我在一起。为此,我专门在外面租了一间房子给她住。没想到一个月后她老公通过她的女朋友找来了,那天下着雨,她老公在厂门口截住她,硬要她马上跟他回去。
她瞅了个空子打电话给我,说她不想走,叫我尽快想办法。我想,人家的老公都找上门来了,我怎么好插手呢,我很冷静地说:“算了,反正我们迟早都要分手的,这是刚开始大家都明白的事情,我现在以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插手你们两夫妻的事呢?”
她在电话那边当场哭了起来,我变得心软了,让她到了老公的住处就给我打电话,我再想办法把她接走。第二天,她来电说在西丽一个工业区,我下班后就坐出租车跑到那儿,在她家楼下见面后,她告诉我说她老公答应月底发了工资就给钱让她回老家,到时她拿了钱就不回去了,直接到我那儿去。
那时因为她老想躲避她老公,她老公把她打得很厉害,后来,她老公对她好起来,她又不想走了。那时我仍是挺喜欢她的,另外还有一种复仇心理,觉得她在我那儿时一直由我供养着,后来她用我的钱去买风扇等物品给她老公,我不平衡,在这种说不清的心理指使下,我不顾后果,给她施加压力,说:“你呆在那儿不逃出来,我怎么办?”
最后,她妥协了,表示还是选择我。于是,一天趁着她老公上班,她衣服也没拿就逃了出来,钻进等候在外面的出租车里。我们到了石岩,我很快找到另一份工作,她也在一家印刷厂上班了。
以为日子就可以在躲藏中度过,没想到,就有那么巧的事,有一天下午,她坐在公路边的草坪上跟人聊天,被她老公从大巴的窗口看见了。他马上下车,把她逮住,带往公明他姐姐的家关了起来,打了一顿,不给她饭吃。
过了3天,我接到她的电话,说要我过去见她,我去了,在一家商场门口,没想到她老公也在,那个男人说老婆要求跟他离婚。“她说你是她朋友,你会帮她的,那你就拿3000元钱来,让我们到法院起诉吧……”
我身上没那么多的钱,答应下来后,跑回去跟朋友借,第二天送过去给他们时,发现除了她两夫妻外,还有男方的两个姐姐和一个姐夫。他们抓住我追问是不是跟阿芳有一腿,阿芳死命给我使眼色,让我否认,我便说我们只是一般朋友关系,不过是帮她筹钱离婚罢了。
男方的姐姐说:“没有50万,我们不会放她走的!”紧接着,她老公当着大家的面打阿芳,下手很重,把她踢倒在地。我对他姐姐说:“你让你弟先别打人,有事好商量!”他姐姐说:“她这人犯贱,打死也不关你的事!”并说要把我抓到派出所,告我破坏他的家庭幸福。
好说歹说,他们才放了我,但记下我的身份证和工厂电话。我脱身后,马上离开了工厂,在车上又接到阿芳老公的电话约我谈判,我说什么也不想去了,便骗他说我已离开深圳。那几天我失魂落魄地住在旅馆里,阿芳的一个女朋友突然给我打来电话,让我去找阿芳的姐姐,因为她知道阿芳经常被丈夫虐打,一直就不赞成阿芳嫁给这个人。
后来我真的去找了,我们商量好,如果离婚谈判不成功,就把人偷走。那天我没出现,在远处一个商店等候着,阿芳已接到姐姐的电话,在姐姐与丈夫谈话时,乘他们不备,跑到了约定的地方,和我一起坐出租车走了。
我带她到东莞住了十几天,再倒回深圳找工作。7月份她在龙华一家厂上班,而我这时身上的钱不多了,便拿着报纸,沿街摆卖,直到9月底找到一个帮私企开车的活儿。没想到我一有工开,阿芳就马上不干活了,身心疲惫的我很希望她能自立起来,多看书多看报,学点文化,但她就是满足于在家里玩,然后想东想西,说想孩子了。
生活的奔波和漂泊不定让我们产生了矛盾,我有点后悔把她带了出来,我希望她不要全部依赖我,要出去工作。因为萌生了摆脱她的想法,我便劝她住到姐姐家,在那边找工做。在身心疲惫的日子,我回了一趟老家看老婆孩子,发现妻子一个人在家带着孩子付出真的很多很多,我觉得对不起她们母女俩,尤其是我那4岁女儿提出要来深圳玩时,我竟不能答应!
回到深圳,我越来越想跟好吃懒做又没有责任心的阿芳分手了,我想只有她走了,我才能把妻女接过来,满足她们来看看这个城市,看看我的生活的愿望。但阿芳死活缠住我,包括她的家人也认为,阿芳为了我付出很多,把家都毁了,我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情。所以我很烦,我不知道怎么摆脱她!我一说分手她就要我给她3万元钱,我上哪找那么多钱给她啊!所以,我只能离开这个地方了。
记者对王康说,他说阿芳没有责任心,他同样也没有责任心,先不说婚姻是否有问题,但两个人以逃避的方式对待既有婚姻,而不是用合法合理的方法去解决问题,就注定他们彼此也可以以相同的方式对待彼此。
王康对这点很认同,他痛责自己也是这样的人,但到后悔时,已是覆水难收了。记者警告他,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好,随时都会发生悲剧的。他意识到了。(本文主人公均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