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子弹飞》个性的恣意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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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改编 阅读障碍式的重组
故事改编:阅读障碍式的重组
在接受《南方人物周刊》的专访时,被问及即使是《阳光灿烂的日子》也跟原著《动物凶猛》之间有很多不同时,姜文认为自己是有一种“阅读错乱/障碍”,甚至可能改编出来的结果与作品原著有很大不同,包括这部新片《让子弹飞》。
《让子弹飞》是改编于马识途的短篇小说《夜谭十记·盗官记》,但更多是趋向于像王家卫的《东邪西毒》般借用了原著的主要人物讲述一个较新的故事。如电影版中葛优扮演的汤师爷/马县长,是原作的汤师爷/陈师爷的改造变形,他在原作里也很少有跟黄大老爷之间的瓜葛,但经过姜文的“阅读障碍”,他变成一个墙头草式的见风使舵的买官县长,作为姜文扮演的张麻子与周润发扮演的黄四郎之间的一股平衡的力量。
而影片的另一大改变,则是将原作中的从陈师爷的视角出发叙事,构造一段“怀念与张麻子相处的时光”的回忆,改变为从张麻子的角度讲述故事,缅怀那段“我与汤师爷:不得不说的故事”,而影片的开场及结尾时的音乐《送别》,更是渲染了这种抒情味。
影片的另一处主要的改动,则是在周韵扮演的花姐身上(小说里没有这个人物)。据编剧危笑所说,这段故事原本来自于民间的真实故事(有富商到南洋经商前将妻子关在碉楼数十年,不让她与外界接触,直至后来有人进去后,她以为是丈夫归来而抱着死死不肯放手),姜文原本是想安排她跟土匪帮的老二老三有情欲纠结,不过后来改为一个启蒙的对象——因为她的觉悟而跟随着张麻子闹革命并最后前往上海浦东……
姜文曾经承认自己很崇拜毛主席,他不但在《阳光灿烂的日子》、《太阳照常升起》中有明显的致意的细节,而在本片《让子弹飞》里也融入了“革命无罪,造反有理”、“启蒙”等半世纪多前的思想。
冯小刚曾经评价过姜文,“我的问题是怎样达到好的标准,姜老师则不然,他的问题是如何节制他的才华。他最大的敌人就是淤出来的聪明”——确实,即使仅是就《让子弹飞》来看,影片也成为一部姜文很享受这过程的、玩的很HIGH的作品,而姜文的导演风格,也通过影片里的人物刻画、场面设计等飞扬着…… 点击图片,进入下一页
人物性格 恶魔性的张扬
人物性格:恶魔性的张扬
起源于古希腊的“恶魔性”(the daimonic)是西方哲学的一个重要概念,指的是一种介于神与人之间的神秘性的力量。当年柏拉图记载苏格拉底被人指控有罪,罪名是腐蚀了青年人的心灵,因为他相信自己心里的神灵而不信仰国家认可的诸神,苏格拉底则辩解那是一种来自于内心深处的某种神秘的声音……这种神秘性的因素被形容为daimon,后来经过歌德、托马斯·曼等人的诠释,用于形容天才形的艺术家,就如楚克尔所说,恶魔性是“一种不能以善恶尺度来衡量的魔力,是由18世纪末反理性崇拜的‘天才’造成的”。
而托马斯·曼在阐述“恶魔性”的发展变迁过程时既看到了创造性与毁灭性的矛盾统一,也强调了其毁灭性——这对于姜文的《鬼子来了》、《太阳照常升起》及《让子弹飞》来说也有表现,如《让子弹飞》里鹅城的命运,在张麻子与黄四郎之间的生死博弈后留下的是满目疮痍的世界。
在当时的北洋军阀混战背景下,鹅城是一座由土皇帝黄四郎统治的小县城,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换了多少届县长但依然是搜刮穷人的钱财,黄四郎就如张炜《古船》里的大老爷,是无形的幕后推手,而姜文的张麻子从想要踏入鹅城开始,便是着眼于针对黄四郎等富人的钱财(不管有没有老六的被陷害致死,他们都会对付富人),而棍打武举人、让穷人站起来等,无不是通过“包青天”式的行为渲染出卡里斯马式的典型人物;
随后因为张麻子与黄四郎之间的一来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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